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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的姐姐,十五歲。

而我  十歲。

姐姐不相同於學生那般的稚嫩。
        
反而成熟穩重,像二、三十歲的大人。

因此,她總是告訴我許多的的道理。

我每次都聽的津津有味,點頭如搗蒜。

她看到我點頭時,總是溫柔的笑著,很輕很輕的摸摸我的頭,我也只是不好意思的搔了搔頭。

當我疑惑時她都會替我解答,都用很簡單的白話文。


──開引了我人生的方向。


那時,我很沒有自信,總是交不到朋友。

因為,他們認為我的溫柔是裝的。

我告訴了姐姐,她說了:

「與其懷疑人不如相信人,人不是一生下來就懂的溫柔的,人出生時只知道食慾、物慾等等慾望,

換句話說,就只有求生的本能,

溫柔是隨著身體的成長一樣,在每個人心中發育,也就是所謂的良心,

所以每個人的良心也會隨每個人的不同而有不同的形狀。

我覺得小祥的良心是草莓型的,是甜甜的噢!」她笑著說。

「那姐姐的就是蠟燭型的噢,很溫暖喔!」很稚氣的我,是這麼對她說的。

「哈哈哈--」我們都很開心的笑了。


──在我洩氣時,總是給我…過人的自信。


同學們說我:毫無用處、沒骨氣,

我好氣這樣的自己。

同樣的,我也跟姐姐講了。

「就算沒有也無所謂,執著…也很好阿!我們人就是因為活著…

因為活著才能這麼做… 哭泣、煩惱、喜悅…,

誕生在這個世界上,是無須理由的…」她維持一貫的笑容,靜靜的說著。

我擦掉了眼淚,凝視著姐姐的面容。

「嗯!」我點了點頭。


──我拋棄了自己時,你卻沒有。

同學們都欺負我,對我視若無睹。

卻又在我講話時,一直笑個不停。  嘻嘻哈哈的笑著。

他們說我的頭髮和眼睛很醜,他們覺得不舒服。

我依然啜泣著告訴了姐姐,她拭去我的淚水。

輕輕的道:「『優點』…要怎樣做才找出來? 只知道自己討厭的地方,也正因為如此,

才會討厭自己,而且…勉強去找也是受到挫折,感到好空虛………其實不是這樣,不是這樣的。

當有人說喜歡自己時,也就是開始喜歡上自己的時候吧!當有人接納自己時,自己也能開是原諒及

喜歡自己了,小翔…姐姐最喜歡你了噢!可是,也只能這樣了,我能做的只有喜歡你啊。」

她將我擁入懷中,輕輕拍著我的肩。

我緊緊的抱著她,淚水…弄濕了她的裙擺。

「嗯!!!」我答。

她溺愛的摸了摸我的頭髮,笑著。

「偶爾把不開心的是講出來,任性一點也無所謂,不必硬撐也沒關係。

翔,你只要做好你自己。」她說著。

「嗚!」我將頭更加埋了進去,放聲大哭。

我們的感情很好,雖然我們是同父異母的姐弟。

但她卻不怎麼在乎,反而樂意的接受我。

她替我消除了煩惱,消除了痛苦;給了我擁抱,給了我溫暖。

她願意傾聽我的苦衷,願意當我的避風港。

她給我的溫暖,我感謝;她給我的笑臉,我珍藏;她給我的勇氣,我珍惜。


不是為了自己,而是希望能讓別人快點復原的這種心情,這不是很幸福嗎?

我的活力泉源都是姐姐給予我的。


相信不管是何種回憶,都要深藏心裡,並且深信著它,因為我希望沒有任何回憶是可以遺忘的,

有一天一定會成為能夠這些的自己,而且總有一天能夠超越這一切,成為美好的回憶一般的,

                    相信著。

Being happy is the priority of living,If u wanna be sad, Be sad for something thats worth it.

我會珍惜我與姐姐發生所有所有的事及慶幸我有一個好姐姐。

        我想說:“ 有妳真好,姐姐。 ”


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(十五年後)

今天,是個晴朗的好日子。

陽光照耀,從枝芽裡若隱若顯的射出。

一位長的非常秀氣的男子,紫髮紫瞳,帶著一束水仙花,身穿黑西裝。

後頭還尾隨了一名女子。

他們踏入了墓園後,走到了一處。

佇立在他們眼前的是一個石碑,一個刻有陳希字樣的石碑。

男子蹲下,將水仙花放在石碑前。

修長的手指撫摸著,那刻在墓碑上的凹陷。

“「姐姐,翔…來看你囉!妳過的好嗎? 我要結婚了…姐姐,我會過的很幸福噢!」男子開口,緊

握著身旁女子的手。

「姐姐,妳別擔心。  我會過的很好很好,真的…是真的」男子的聲音在顫抖著,將女子的手握的

更緊了。

「我還有帶了姐姐最喜歡吃的餡餅噢。 是紅豆口味的噢!」男子說完,將一盒餡餅放在石碑前。

雙手合十,閉上雙眸。

微風輕輕吹拂,陽光高照。

鳥兒…自由自在的飛翔。

在他們的遠處,有一個女人在看著他們。

她身穿白衣,背後有雙潔白的翅膀。

她臉龐有兩條淚痕,很深很深。

掛著和藹的笑容,輕笑了一聲。

隨後,飛走了…。

  姐姐,有你真好。   —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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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愛丸少爺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